我没有绝对的害怕,也不必须微笑。

什么是自由?

我也到了一个时刻,需要对这些问题有自己的想法了。1

自由有很多语境。不同语境下的自由意味着不同的东西。这里想分享一个从媚俗和审美的角度出发理解自由的角度,以及为什么艺术和文学能够帮助我们维护自由。

布罗斯基说,“一个个体的美学经验越丰富,他的趣味就越坚定,他的道德选择就愈准确,他也就越自由,尽管他有可能愈是不幸。”

关于美学的培养,并不是为了保证你能够创造出杰作,而在于,为了防止恶。甚至我们可能并不是对抗邪恶,而是徘徊在正确和另一种正确之间,面朝着的是生命和另一些生命。

或许没有那么的绝对,没有那些黑白分明、不容分说,便是自由。我没有绝对的害怕,也不必须微笑。我可以哭,可以否认,可以绝望或者平和,但是里面每一种情绪都不是条件反射。我得以解构,却也看得清我重建的理由。

存在很多快餐趣味,尝试将直接感官的满足,来合法化逻辑。这种诱惑是难以抵抗的,他们拿着满意的结果来自证逻辑。就比如布罗茨基提到的,谈论明了之事的缺点在于,这样的谈话会以其轻易、以其轻松获得的正确感觉使意识堕落。这也是这些话题的诱惑。他们忽略了为什么的讨论,忽略了伦理,直抵结论。

他们在用美学的感受,来替代伦理的解释。2

人们很难去质疑感动的意义,快乐的意义,因为这是费力而荒谬的。然而能够克服直觉感受的诱惑,才是自由。

艺术和文学在用想象力来自证,而非直接粗暴的感官刺激,而这同样意味着,艺术、文学它不必令人快乐。

我相信3,审美是可以被教化的,尽管这个过程很难。可为什么我们想要相信美好的东西必须很轻易地感受的到。我曾经写过,审美是没有高低之分的,审美指向的是复杂。我们也同样需要训练去接受这份复杂。我们需要引导,如何接受自己的想象力,也愿意去接受别人的。

这条路没有终点,因为人们总会沉默。


  1. 1.这些想法主要启发于布罗斯基和米兰昆德拉的作品。
  2. 2.是什么,是一个美学感受;而为什么(或者说:应该是什么),则是一个伦理的回答。其实现在很多的辩题都可以看作是这两个角度的交锋,究竟是维护现实尊重感受和结果,还是追求原因去探寻伦理的指向。
  3. 3.这同样也是乔布斯认可的观点,见《乔布斯传》中描述乔布斯经常与其妻子争论这个话题。
一起加油!